“潘姐，有个事情和你说一下。”
王鸿飞瞄了一眼，潘亦烟已经算得差不多了——真的是按照自己说的那样精确到天，看来她也被钟力气得够呛。
“什么事情？”潘亦烟一边说一边抬起头看了眼坐在沙发那的纪达，“他的股票真的又涨了？
“什么蒸的煮的，我说涨它能不涨么？纪达刚才说了想请我当他的私人风水师，这事情你看怎么样？”
王鸿飞笑了起来，潘亦烟看来还有一点不太相信自己，不过这没有关系，总有她五体投地的时候。
潘亦烟一听是这个事情，马上就停下手上的动作，“有利有弊，好处是这就有了个固定的客户和固定的收入，不好的地方就是这成了一锤子买卖，费用是固定的了，还有的就是纪达一旦遇上问题你就得去处理。总的来说我觉得是好事，不过最重要的是你愿意不愿意。”
“咱们最近需要钱。”王鸿飞揉了下鼻子，“你看这样行不行，一会你和纪达谈的时候，看看他愿意给多少钱，不错的话我们就答应下来。”
潘亦烟眼睛一红，“鸿飞，你……你不用管我的。”
“说什么呢？我不帮你谁帮你？一会你就和纪达谈一下。”
王鸿飞挥了一下手，把这事情定了下来。
钟力看着柜台那里的王鸿飞和潘亦烟，脑子里嗡嗡直响，肥大的身体不停颤抖。
怎么办？
这下怎办？
钟力一想到刚才自己硬是要退钱的事情，就想给自己一巴掌。
很多人不相信风水，但他这几年都是靠着林石布置的风水阵发财，非常清楚风水师的厉害，原本想着林石死了聚风阁就没人不用在意，哪想到一个毛对小伙子竟然也是个风水大师？
“你怎么了？”
纪达发现钟力脸色苍白，额头上全是黄豆大小的汗珠子。
“没……没……没什么……”
钟力摇了摇头，他哪敢说实话？
纪达看到王鸿飞和潘亦烟已经走过来，心里虽然奇怪但没再说什么。
“不行！绝对不能收退回来的钱，这样王鸿飞就还是我的风水师！”
钟力抹了把汗，脑中闪过一个念头，钱没退还有挽回的余地。
“纪老板，实在是不好意思，还得麻烦您再等一会。”潘亦烟在沙发坐下来。
“不着急，我有的是时间。”
纪达有一点奇怪，潘亦烟的语气不太正常。
“王师傅，潘小姐，我的钱不用退了。”
钟力抽了张纸巾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，
“潘姐，钱不是算出来了么？退给他。”王鸿飞冷笑了一声，刚才走开的时候钟力和纪达聊了一会，十有八九是听说了财神的事情又想自己给他看风水了——世界上哪来这么好的事情？
钟力一听连忙摇头，“王师傅，我想我们之间有一点误会。”
“误会？这一大早地跑来不是要退钱的？难道是我耳朵出了问题，幻听了？”王鸿飞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纪达，这脸皮还真的是够厚，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。
“我……我说错了，这不是误会，是我猪油蒙了心，都是我的错，王师傅您大人有大量，不要跟我计较，这钱真的不用退了。”钟力额头上的汗水越冒越多，脸色也是越来越白。
“潘小姐，这是怎么一回事？”纪达小声地问潘亦烟，他越听越觉得不太对劲。
潘亦烟把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。
“妈的，钟力，你脑子被驴踢了？”纪达瞪大双眼看着钟力，这得脑残到什么程度才跑到聚风阁来退钱？
钟力“我”了半天，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看到了钟力，仿佛抓到一根救命的稻草，连忙说，“我……我……我和纪达先生是朋友……不看僧面看佛面您就原谅我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