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曦不住地道歉着，林冉冉慢慢地机械地道：“不要紧，不是你的错，他死了吗？”
“那边的情况暂时不清楚，不过你放心，他不会有事的，你没有那么大的力气。”杨曦尽力安慰着林冉冉。
林冉冉点点头，就不再说话了。
当时的她是真的被逼急了，爆发出来的能量连她自己都害怕，宋子恒未必能挨住那么一下……
杨曦请了个假，把林冉冉送回了家，给她处理了手上的伤口，又给她泡了一杯热茶让她安定下来。
林冉冉捧着热茶，小口小口地啜着，身子还有微微的颤抖。
“今晚我就在这里陪你吧，沙发或者打地铺都可以，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。”杨曦诚恳地说。
林冉冉一愣，摇了摇头：“没事，我想一个人静静。”
今天的事情给她造成了极大的冲击和阴影，她怕了。
并不是她不信任杨曦，而是她现在的神经真的很脆弱，很敏感。
敏感到她隐隐地连杨曦都不信任，虽然这在她看来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，杨曦明明是那么好的人。
她也不方便把内心真实的想法说出来，这样太伤害杨曦了，她不忍心。
杨曦不知道林冉冉的心理活动，以为她是真的想一个人静静，在没人的环境下舔舐伤口，便只好答应了。
“那好，我给你把晚餐做了，你想吃的时候拿去微波炉热一热。不管心里再怎么难受，饭还是要吃的。”
“谢谢……”
杨曦给林冉冉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，体贴地用保鲜盒装了放在冰箱里。
尽管心里再怎么放不下心，可他还是强忍着离开了林冉冉的公寓。
因为杨曦知道，林冉冉这个时候最脆弱，受不得刺激。
她需要一个人好好呆着疗伤，谁都不要打扰她。
杨曦走后，林冉冉裹紧了杨曦披在她身上的毯子，缩在沙发的一角里。
公寓的沙发很大，又很软，即便是角落也足够把她半个身子埋进去，这给她一种心理上的安全感。
她呆呆地看着墙壁，就在这个时候，门开了。
顾则霖非常普通平常地和以前一样进了客厅，把衣服挂在衣架上，在她身边坐了下来。
他没什么表情，用带着点冷漠的审视目光看着她。
“先生……”
林冉冉觉得自己活过来了，心跳也开始跳动了。
不知道为什么，这个时候看到顾则霖，比什么都要更安慰。
他为什么会过来？难道他已经得到消息了吗？
“听说你把他砸进了医院？”顾则霖淡淡问道。
“嗯……”
“他得手了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