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，青袍青年低头不语，粉裙少女昂起了螓首，望着谭云的眼神中，顷刻间噙满了泪水，不停地簌簌滴落。
“哭什么？”谭云剑眉一皱，“我很凶吗？”
“不……您不凶。”粉裙少女抬手抹去了泪水，接下来的一句话，令谭云为之一愣。
却是，粉裙少女面朝谭云叩首道：“义女灵霞，拜见义父！”
“你……你是灵霞？”谭云俯视着粉裙少女，情不自禁的道。
谭云一旁的语嫣亦是颇为惊讶。
不过她算了算时间，距离灵霞和混沌上神，上世死亡已经过两万多年。
二人拥有前世记忆，两万多年时间能得道成人神，也是情理之中。
“嗯。”灵霞抬起螓首，点了点头后，看向身旁叩首不起的青袍青年道：“还不快叫。”
青袍青年抬头望着谭云，说道：“小婿黎沉，叩见岳父大人。”
没错！
青袍青年上世便是混沌上神黎沉。
这一刻，谭云望着二人，没有再说话，就是这样静静地看着二人。
反观谭云身后的数万将士，彻底惊呆了！
他们万万未想到，跪在至尊大人面前的少女，便是昔日的灵霞上神！
良久过后，谭云转身道：“语嫣，我们走！”
“哦。”语嫣应声后，刚跟着谭云走出没几步，身后便响起了灵霞撕心裂肺的哭泣声：
“义父！女儿知道错了，请您回头看一眼女儿啊！”
“义父！女儿真的知道错了，这两万多年来，女儿一直活在自责当中！”
“义父，不要走！”
哭泣中，灵霞不停地磕头，磕得头破血流。
她身旁的黎沉，亦是磕头道：“岳父，小婿知道错了，请您原谅我们吧！”
谭云步伐一顿，脑海中浮现出了昔日，将灵霞从小培育成人的一幕幕，呼吸间，谭云双目湿润。
他未回首，一阵疾风吹过，吹散了谭云眼中的泪水，“你们真的知道错了吗？”
见谭云开口，灵霞像是小鸡啄米般的点头道：“是的义父，女儿真的知道错了。”
“岳父大人，小婿知道错了。”黎沉情真意切道。
“若真知道错了，我便原谅你们，你们若欺骗我，那就死！”谭云蓦然回首，施展了鸿蒙神瞳，一双妖异的瞳孔盯着二人的刹那，二人神色呆滞。
“灵霞，你真的知道错了吗？”谭云问道。
“是的义父，女儿知道错了。”灵霞呆如木鸡，神色木讷。
“你打算如何对义父？”谭云问道。
“女儿要把上世对义父的亏欠，加倍弥补，好好孝敬义父和娘亲。”灵霞如实道。
“你呢？”谭云看向黎沉。
“灵霞的意思，便是小婿的意思。”黎沉说道。
“若我让你杀你师尊长孙轩柒呢？”谭云问道。
黎沉神色木讷道：“小婿已转世，和混沌祖神再无任何瓜葛，何况当年，她收我为徒的目的，是因为我和灵霞正在相爱。”
“她想收我为徒是假，想要让我说服灵霞背叛岳父大人才是真。”
闻言，谭云对黎沉的回答甚是满意。